司藍⭕空想旅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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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羡]如果含光君知道你羡没金丹 07

(2019/7/14微幅修正)

*是「燧云色

*原著魔改狂奔往HE向,射日之征 含光君x老祖羡,战场上也要热血谈恋爱哼哈哈哈

七、奇计


这天下午,云梦双杰讨论完战情,你一言我一语地斗着嘴走出书房,被江厌离喊进厨房喝汤。

魏无羨拉个木凳子坐在灶台旁捧著自己的汤罐,见到江厌离提著另一罐汤离开厨房,用手肘戳戳江澄,不满地说:「喂,江澄。你有没有发现来琅琊之后,师姊每次煲汤都做三份。」

江澄啃著排骨,嫌弃道:「废话。还不是金子轩那厮。」

魏无羨撇嘴:「那只眼睛长头顶的畸形孔雀有哪里好,干嘛送汤给他?」

江澄莫可奈何地摊手:「阿姊还不肯让那厮知道,每次送汤都偷著来,我还给阿姊掩护过一次呢。」

「真是不能理解啊。」

「完全不能接受啊。」

云梦双杰一边感叹一边喝汤顺便又商量起岐山温家军队的动向,一言不合就拿啃过的排骨互扔对方,片刻后却听见远处传来吵闹声。

「怎么回事?好像听到女子的哭声。」江澄放下喝空的汤罐站起来。

魏无羨闷完汤,爽快出了口长气,「去看看。」

两人快步去到西侧长廊,没料到吵闹的是刚才被他们嫌得一无是处的金子轩,而哭泣的竟然是自家师姊。

「金子轩你脑子多大洞啊?我师姊天天给我和江澄煲汤,你沾光还敢骂她?今天不揍你我不姓魏!」魏无羨咆哮道。

魏无羨骤怒,一拳揍向金子轩,毫不留情地往他眼窝戳个黑白竹熊印,江澄连忙拉住他,一面安抚自家阿姊一面询问旁人情况。

围观的人连忙七嘴八舌地给他们讲解事情始末,而那名本来企图暧昧暗示金子轩自己才是送汤人的女子则见风转舵,立刻撇清关系。

「什么?別人送的汤?」江澄怒视金子轩,「金子轩你脑子是被温狗穿孔了吗?这么正宗的云梦莲藕排骨汤,放眼整个琅琊城也只有我姊才煲得出来!我们刚才还在厨房里喝汤呢!」

魏无羨立刻帮腔:「我师姊来之前难道你喝过这汤吗?金子轩你不辨是非还弄哭我师姊,简直找死!江澄你別拦着我!」

听了他们两人的话,金子轩如遭雷击,站在原地,支支吾吾地看向江厌离。

可惜江厌离被江澄护在身后,正伤心难过,并未再多看他一眼。

魏无羨虽然被江澄拉着,仍是气不过,又凭著自己人高腿长多踹一脚,在金子轩浅色裤腿上留下灰扑扑的鞋印。 

正喧闹着,金光善听见动静出来看望,见到儿子脸上青黑和衣服的脏痕,惊诧问:「这是发生什么事了?子轩?你怎么啦?」

金子轩难堪地摇摇头,不敢再多提以免事情闹大:「呃,是误会……」

江澄盛气凌人地瞪他一眼,才对江厌离说:「阿姊,我们走。」

魏无羨冷哼:「別理那臭美的混蛋。」


三人回到云梦江氏暂居的庭院,江澄唤人拿茶水点心等物过来,云梦双杰分工合作,一人给师姊递敷眼睛的湿帕,一人给阿姊倒凉茶。

见到江厌离略为冷静下来,魏无羨十分无奈地问:「师姊啊,我说长得俊的男人这么多,妳为何就非得那花孔雀不可?又笨又冲动。在我看来,蓝家的泽芜君不是更好看吗?」

江澄虽然觉得魏无羨的建议颇为离谱,但设想泽芜君的名声,觉得此人若是娶了他姊,应该会以礼相待夫妻和乐,勉强赞同道:「毕竟是世家公子榜排名第一,论家世和相貌,金子轩的确不算什么。」

江厌离接过帕巾擦了擦哭得红肿的眼角,又抿了口凉茶冷静许久,才苦笑对两名弟弟说:「我也不知为何,分明也没与他相处多少时日,却忍不住远远看着他,他肯和我多说一句话,我就整天都挺高兴……」

江澄倒抽了一口气:「阿姊你……」

魏无羨也张大了嘴:「师姊你……」

自家姊姊一意苦恋,明知不可为而为之,哪是两名没谈过恋爱的青年阻止得了的。

云梦双杰心态复杂,并且不约而同地感叹:恋爱就是疯魔啊。

不论如何,他们两人是打定主意不会让金孔雀再靠近江厌离一步了。江澄干脆带江厌离进书房处理军务,而魏无羨则準备出城,打算到坟区找炼凶尸的材料。毕竟温若寒动向未明,却有极高可能性往琅琊城来,面对即将发生的战役,他们现在可是半点不信任那不靠谱的兰陵金氏。



琅琊城背靠丘陵,前方衔接宽敞官道,地势易守难攻,交通便利。黄昏时分,黑衣青年独自站上灰石砌垒的城墙,见到一轮巨大朱红的落日在远处地平沉落,飘逸大袖投影在石地上拉长,他的侧脸被金橘色霞光映亮,将俊俏却苍白的眉宇衬托出几分郁郁,而周遭巡逻修士见是射日之征里凶名远播的鬼修,纷纷退到远处。

魏无羨没闲心在乎別人的目光,遥望面前一马平川的大道,内心思虑著战情,朝下方喊人开城门打算离开,却被不知何时上来的蓝忘机唤住。

蓝忘机负琴持剑行来,矜雅白衣飘扬,容貌俊逸,於夕日余晖下恍若风神。

「魏婴,你欲往何处?」蓝忘机走近他,见他没带邪祟护身,略显疑惑。

「问这做什么?你要一起吗?」魏无羨乐道,干脆背着落日坐上高凸的墙沿,纤长的黑靴一晃一晃,端得是漫不经心的模样。

自从数日前蓝忘机特意跑来他的院子弹琴没有不欢而散,蓝忘机便不时寻隙弹清心音给他听,而他也以鬼笛玄音回敬。怨气分明没驱散多少,蓝忘机也不嫌徒劳无功,故琴笛对垒每每演变成即兴合奏大会,直到江晚吟派管事来撵人方休。

於魏无羨而言,只要蓝忘机不板着脸对他重述什么鬼道损身那一套废话,这人倒是挺好的朋友,而且每次带来的晚膳都比云梦伙房提供的大锅饭要美味。

「我与你同往。」蓝忘机像是怕他摔下城墙,又靠近几步,站在他身侧,一手虚虚揽住他的肩膀。

魏无羨仰起头,促狭道:「我出城挖坟喔,不知道温家何时来战,得先炼尸兵备用。含光君,看你这校服白的,可別弄脏啦。」

「你別勉强操纵邪祟,我能以灵力助你。」蓝忘机深深凝视他,低声劝阻:「你将死亡修士尸体炼化为凶尸,或者就地挖坟取尸,投入战场施用。此法虽然成功震慑敌方,却易引发友军恐慌。」

魏无羨不以为然道:「不然他们还想怎样?靠自己又打不过,仰赖云梦军救援,还要嘴碎!」

蓝忘机见他不悅,按住他肩膀避免这人起身就走,方解释道:「魏婴,你是否有办法聚集怨灵,或者以其他方式取代直接操控死尸,投入战局作为战力?」

「少量还行,大批的话……」魏无羨听了他的话,当真摸着下巴歪头思索。

蓝忘机与他谈这事不愿张扬,是靠近他压低声音说的,故而在不远处躲著的巡逻修士看来,含光君按著坐在墙沿上的魏公子,表情严肃正在劝说。而魏无羨姿态本就惫懒,对方身上又隐约散发冰雪白檀似的舒服气味,他浑然不觉自己的脑袋已经快倚到对方胸口,肩膀又落在蓝忘机手里,两人姿态简直亲密得过份。

蓝忘机见他思忖,进一步说道:「况且按照目前的征战进程,与温家修士遭遇的下一场会战,应是琅琊城。此地自古以来便少有兵祸,居民亡故后常用火葬并入寺院佛塔供奉,郊外坟区规模狭小,你很难取得足够未腐尸身炼为尸兵投入战场,需得设想他法。」

魏无羨点点头:「温若寒的脑子不残,知道云梦军来援,也能先一步将附近十里八乡的坟给刨了。我若是没有尸体材料,炼不成凶尸,变不足为惧。」

闻言,蓝忘机反而显得忧虑,不著痕迹地将他护在怀里。

他虽然不喜这人修习鬼道,但两人身处战场危局,魏无羨又手握云梦重兵,若无护身之技,实在…… 那一刻蓝忘机思绪纷呈,甚至有股冲动想要找江晚吟,说服他让魏无羨退居幕后、不准亲身上战场。最好能与自己回姑苏,让蓝氏的资深老医者看看是否能重修金丹。

但他也知晓,魏无羨不愿意。

「有。」魏无羨突然没头没脑地说。

「嗯?」蓝忘机低头注视他。黑衣青年的眼眸让霞云点亮,深邃夜幕闪耀灵动微光,蓝忘机不可避免地栽进他眼中的星河天宇,微微怔住。

「有办法。」魏无羨轻轻笑起来,凑近蓝忘机耳边小声地说出他的盘算。

「我听说东南九十里处有个地方名为义城……」

片刻后,几名兰陵金氏的修士目送含光君擎出避尘,将云梦那位魏姓煞神带上灵剑,往向晚天际飞远了。

「我说,我没看错吧,含光君的手好像放在那位魏公子的腰上……」修士某甲呆愣道。

「明明就是魏公子拉着含光君的手……」修士某乙皱眉道。

「总觉得今天的夕阳光特別刺眼……」修士某丙困惑道。


*****


十六月圆夜,忽闻战鼓擂响。琅琊城墙上纷纷燃起火把,準备多日的各家修士早已集结完毕,分为金氏、江氏以及蓝氏三军出城迎敌。

城门外,云梦江氏年轻宗主手持长鞭,领一群军容肃整的负剑紫衣修士,威风凜凜地目视进逼的岐山阳炎旗帜,见到斗大的家主帅旗,冷哼道:「就怕你不来。」他说完,将指尖挟著的传讯符咒粉碎,碎纸片很快融入铁锈味的风里飘散,迅速消失无踪。

「果然如我们所料,温若寒想先取琅琊。」蓝曦臣神态稳静,与江晚吟策马并肩,他身侧排列百来位姑苏修士,均背负长弓、手持灵剑,似有準备。蓝曦臣还想说话,温家却直接发起了冲锋,耳边尽是喊杀之声。

金子轩立即下令发箭,城墙上的兰陵金氏弓队各持强弩或长弓,箭枝如落雨般纷纷射向温家先遣修士,多数撞在灵力护盾上,发出金铁碰撞声。

「温家有法宝,须以灵剑破之!」金子轩高声吼道,指挥手下修士出城迎战。

此战目的不在守城,而是击败。琅琊城内修士倾巢而出,然温若寒亲自领上万名修士来攻,兵马如洪流般冲向城池,远望声势更是石破天惊。两军相接,战鼓声铺天盖地而来各家兵马冲撞,纵然温家修士平均灵力素质不及蓝、江、金等大世家,但对付小家族修士仍绰绰有余。

吼叫声、厮杀声,战马嘶鸣,灵剑相撞,战场混乱。江晚吟武艺高强,鞭剑齐出足以同时斩杀数人;金子轩箭带灵力,可射破温家护盾,直接将温家冲锋队撕裂一道缺口,使其阵形散开;蓝曦臣调度指挥稳当,看似不慌不忙,手中灵剑却极准,一剑一人从不落空,连敌军血腥都沾不得他的衣襬。

然而岐山温氏的修士数量太多了……鏖战近一个时辰,温若寒仍稳坐中军,身穿阳炎袍服的主力军仍阵形完整,未受损害,温家阵营虽然推进速度缓慢,却一步一步往城门靠近。

「太多人了!」金子轩击毙一名敌军,将对方踹下战马,回头吼道:「传令城内增援!」

「妈的!」江晚吟忽然抬头瞥看空无一物的夜空,低声骂道:「还不滚来。」

他附近敌军甚至没听清他在咕哝什么,便被紫电长鞭拽下马匹,重摔在地,遭到踩踏而亡。但即使是训练有素的大族修士,在温家修士前仆后继不要命地冲杀战术下,也纷纷感到沉重压力。

这么多敌军,何时能杀完呢?

疲惫的念头才方掠过一名年轻紫衣修士脑海,他的头颅便滚落地面,再也找不到了。

「集中精神!」江晚吟高声吼道:「援军到!」

在此同时,锐利的冰蓝剑芒划过天幕,众人纷纷抬头望向夜空,借着硕大满月明亮光色,依稀辨认出御剑而来的抱琴修者身穿姑苏蓝氏的校服,而灵剑上还有另一名黑衣人。那人让白衣修士扶著肩膀,手握一根纤细的黑笛,墨色长发随风飘扬,面容看不清晰,但他张口说话时,透过灵力增幅的咒语轻易笼罩整座琅琊城战场。

那把嗓音音质清澈,似是呢喃,却如战鼓般咚咚在耳畔响起,一锤锤击打在众人心头,带有奇异的魔性般使人无法忽略。

黑衣青年的声音掺著笑意,柔声道:『媚眼含羞合,丹唇逐笑开。』

他话音落下同时,白衣人松开手中之物,众人才发现灵剑后方拖著一张巨大的网,借着夜色掩盖看不清晰,网中装满祭奠焚烧用的纸糊假人。纸人通体惨白,脸颊处用朱红点色,且在黑洞洞的瞳孔处,似有一抹血迹。纸人随着灵剑越过头顶,如落雪漫天,纷纷投入战场中的岐山温氏阵营。

「什么?」

「这什么鬼?」

「啊?纸人?」

「姑苏蓝氏有病啊?洒纸人干什么?」不少丈二金刚的修士抱怨道。

「当心有诈——」有人警醒过来,欲提醒同门,但为时已晚。

『不问善与恶,点睛召将来——』天上的黑衣青年说完,落入战场的纸人骤然疯长成二十尺高,仿佛神怪话本中的阴力士,力大无穷且浑身钢硬,瞪起铜铃大眼、张开血盆大口,十根利爪削铁如泥,纷纷向穿着阳炎烈焰袍的温家修士扑去,一阵乱砍狂撕,鲜血狂喷,温氏阵营顿时混乱,整齐的中路大军终于被撕开一道裂口。

与他们打配合的江晚吟见状哼笑,手中紫电一振,剑指前方,高声喝道:「中军阵破,众人杀!取温若寒人头者,记首功!」

云梦修士随即策马攻向温家中路。


天上琴笛之音回响,温家中军主力遭到扰乱,后方被修士重重包围的帅阵中,骑在一匹火红赤兔战马上的主帅温若寒眉头微动,不疾不徐地问身旁一名相貌秀美的谋士:「天上是什么?」

年轻谋士躬身答道:「从剑芒与笛声判断,是姑苏蓝氏的蓝忘机和云梦江氏的魏无羨。魏无羨所修之鬼笛,据说可号令邪祟,那批阴力士应是为他所控。」

温若寒冷笑道:「雕虫小技。将天上的东西射下来,放出妖兽,将纸人烧掉。」

温若寒身边那人露出兴味的表情,随即传令:「是!带人朝天上射箭,将火蜥蜴的笼子打开。」

温家大军阵形乱套,领人包围侧翼的金子轩惊愕地发觉,侧翼后方的笼车纷纷打开,不计其数的妖兽爬出,虎视眈眈地对上兰陵金氏的修士。

那妖兽如蜥蜴,身上无毛,背部和长尾如毒蛙般分布红黄斑点,四足爬行,目光如蛇,通体十来尺长,足趾锋利,口喷灼人烈焰,遭遇修士纷纷退避。

金子轩怒视温氏倾巢而出的上千妖兽,登即掷出灵剑岁华,狠狠钉穿一头妖兽的脑袋。他召回灵剑甩去剑上的妖兽白血,见到剑穗遭到烧灼,怒声问:「那是什么东西!?」

江晚吟也扬声提醒其余修士:「温狗不足为惧,注意妖兽喷火!」

「据说那是异域传来的妖兽,名为沙拉曼达,又称火蜥蜴。」蓝曦臣不知何时弃马御剑而来,朗声解释道:「此物善爬墙、不惧火焚,众人留意切勿让妖兽上城墙。」

「温狗果然阴险!」金子轩握紧配剑。

蓝曦臣吩咐道:「此妖兽畏寒,众人取出寒玉石,沿着城墙围绕布落冰阵。」他身后早已领著一批御剑修士,领命后直接升空,东西南北四方各祭起寒玉石。落冰阵法并不是战场上常用的手段,顾名思义,是利用珍稀寒玉石聚积云上寒冷水汽,凝结为冰后降雪,通常作用于少雨或旱灾地区,可救民生。

不过稍顷,阵法成,天降落雪,将琅琊城墙外层凝冰,妖兽逼近城墙后,纷纷行动迟缓,甚至当场静止不动,宛如冷血之物冬眠情状。

江晚吟顿时狐疑道:「泽芜君如何得知妖兽弱点?又怎能预备寒玉石在战场施用?」

蓝曦臣露出苦笑,才轻声说:「自是内应所传消息。」他不欲多言,保住城墙不被妖兽所侵之后,以落冰阵灭去妖兽在战场上四处喷吐的火焰,并带人御剑掩护天上的蓝忘机与魏无羨二人。



妖兽逃窜食人,两军刀剑相搏,火箭乱射,天降冰雹,战场可谓一片混乱,连满月都染上了血气,颜色腥红。

温若寒却不为所动,综观全局后开口质问:「纸人攻势明显漫无章法,魏无羨因何持续吹笛?」

他身边俊秀谋士前往释放妖兽未归,另一名中年修士随侍在侧,神态畏惧地答道:「属下不才,那怕是要吹笛才能维持……」

「既知自己是废物,就闭嘴。」温若寒打断他,身旁护卫立刻将这名中年修士拖走,在求饶哀嚎声中一剑抹了那人脖子。

温若寒看也不看,皱眉下令:「查出笛音操控何物,否则——」

『嘻嘻。』诡异而幽微的孩童笑声宛如地下冥界传来,温若寒身旁策马的护卫愕然看向血红战马的马腿,只见马腿靠近马腹的阴影处扒著一只巴掌大小的纸扎娃,脸上五官被黑墨涂得扭曲,张着血盆大口。纸扎娃探出头,发出森森冷笑。

高空上的黑衣青年突然放下黑笛,用轻柔的声音道:「抓到了。」

他的笛声和指令都被琴音幅散,御剑腾空的修士听见温家阵营的爆炸声,纷纷震惊侧目。

只见温家帅阵中央炸开一片火浪,烟尘冲天。

蓝忘机带着魏无羨御剑落地,江澄立即策马过来,急切问道:「成功了吗?」

魏无羨搭著蓝忘机肩膀,接过自家修士牵来的战马缰绳,面露轻微疲色,懊恼道:「那厮身上带的护身法宝忒多,我没把握能伤他几分。」

江澄往他胸口重重一拍,朗声道:「没问题!看帅阵乱成那样,绝对不可能无伤。如今机不可失,众人随我杀敌!」

蓝忘机与魏无羨两人换上战马,本欲各自回到自家阵营,蓝忘机却不放心,略迟疑地看向那人:「魏婴,你的灵力……」

魏无羨微一耸肩,低声道:「操控纸邪鬼的精準度要求太高,一次最多只能控三只,还得让小东西背着雷火弹混在纸人堆里越过战场抵达帅阵,爬到温若寒马腿上,中间不能被踩踏,确实耗费精神。不过嘛……」他笑了笑,望向硝烟中云梦修士冲锋的队伍:「幸不辱命。」

蓝忘机还想说什么,蓝曦臣却御剑落在他们身旁,认真道:「温家帅阵指挥大乱,正在撤退,温若寒必定受伤,我们要派人追击。」

「那太好了。」魏无羨精神一松,竟闭眼昏过去,眼看将要坠马,蓝忘机立即将人揽住,抱回自己战马上。

「魏公子可有受伤?」蓝曦臣神色忧虑地问道。

「是过度劳累,我送他回城。」蓝忘机又将怀中黑衣青年搂得更紧些,与蓝曦臣示意过后,背对撤离与追杀的两方修士,率先策马离去。

蓝曦臣望着他二人背影,本欲说什么,却来不及开口。倒是江晚吟策马回头,见蓝曦臣只身在此,疑惑道:「魏无羨呢?不要战功了?」

蓝曦臣但笑不语。


七月十七,四家联盟在琅琊城大捷的消息传遍仙门百家,不少依附岐山温氏的小型修仙世家纷纷改换立场,向射日之征联盟靠拢。

岐山探子稍后发来战报,温若寒被雷火弹炸断了腿,在四子温昌护送下重伤返回不夜天,同时撤出河间部分兵力。聂、江、蓝、金四大仙门决定两个月之内,将主力军集中於岐山,一举消灭温家势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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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章!终于摸到车门了!!!含光君终于能吃上肉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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