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藍⭕空想旅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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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人侵权鉴定专家。

[魔道祖师/聂瑶]底特律:艳火03

前文: 01 02 

*科幻paro/人物归原作者/OOC归我。
*梗源:右猫大&PS4游戏Detroit: become human
*游戏我才玩到4话,很多设定是脑补的,见谅。

*避雷:内文CP包含忘羨/聂瑶/双道=宋晓,忘机/阿瑶/星星都是仿生人(androi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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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etroit: gorgeous fire 03

拆下仿生人的头颅之后,黑衣青年用细长的绝缘夹从脖子的开口处伸进去,片刻后取出了一块只有指甲大小、用透明材质包裹的芯片,左手抄过一个无尘盒,小心翼翼地将芯片放进去。

「聂先生,在这里等一会儿。」魏无羨说完,拿着盒子走出实验室。

凌乱狭窄的实验室里只剩下聂明玦一个活人。


他面色阴沉地站在长桌旁边,盯着金光瑶的头颅看,极为不是滋味。

这种怒意其实来得毫无道理。

唯一的亲弟聂怀桑这几年常在国外,他一个人住在工作地点附近,下班回家时,当然总是面对一堆旧型家务机器,自己才是房子里唯一活人的情境,他也不是神经多纤细敏感的类型,从不觉得这有什么好大惊小怪。

金光瑶……眼前这个仿生人,理论上,除了还没通过安全检测之外,不过只是众多家务机器的其中一项。


那颗精致小巧的头安放在金属柜上,理当是冷冰冰的机械零件,但……那张只有他巴掌大的俏脸上,五官如此精致漂亮,黑白分明的眼睛现在被光滑的眼皮遮盖,丰润嘴唇紧抿,竟让他看出了几分委屈。


「唉……啊!」聂明玦刚开始叹了一口气,随即转为懊恼的自我斥责,「白痴,你疯了吗!?」

自我责备之后,他很快调适过来,站姿笔直,皱著眉头环视这间实验室。

感觉真的很糟,他站在这里,独自面对一颗美丽的头颅,面前闪着冷光的合金桌面上,凌乱地躺着一具无头的身体,电线和工具在地上和旁边七零八落地散放。

这种时候,他就应该掏出枪,将促成这一切的凶手——也就是满手血腥的自己——逮捕。

后悔了。

不应该带金光瑶过来检查。

他思付,金光善那头老狐狸,又不是不知道自己跟蓝曦臣交好,蓝曦臣背后代表的是仿生人技术最高的姑苏模控公司,如果金光善真的敢送来什么程式有问题的仿生人,难保不会被查出来,随即让自己掌握更多犯罪证据。

就算有问题,也不会直接放在金光瑶身上才对。


何况,他一旦从金光善处接收了金光瑶,基於利益回避原则,他确实会将手上目前正在查办的兰陵内线交易案,转交给另一位独立检察官处理,不再介入调查。

但金光善太小看他了。

不主导调查,不表示不能提供证据给调查组。

他会注意到金光善这个人,是因为一件看似意外事故的案件:

金光善身为兰陵模控的老总,在云梦模控公司成立之前,一直掌握着民用仿生人市场的命脉。

有些人赚得钱多了,就追求权势,等有了权势,就很难不腐败。

金光善就很典型。他没被新闻记者公开的台面下交易太多,为人狡猾心黑。前年冬季是最近十年最寒冷的冬天,气温很低。金光善涉嫌一桩桃色纠纷,被查出他涉嫌指使手下,对一名年轻陪酒小姐使用暴力,最后导致该陪酒小姐因为伤重昏倒在巷弄里,最后不及救治,冻死于深夜极寒的雪中。

聂明玦有个同事接手了这桩意外死亡案,最后查到金光善身上,最后几个小混混跳出来改口,说对陪酒小姐动手的原因是交易纠纷,跟金光善无关,这事情就以几名小混混过失致死结案。金光善脱身。


最近,金光善想要自己不插手的,无非就是一件内线交易案。

不惜大费周章也要让自己因故离开调查组,这不就表示他涉案甚深吗?

「哼。」检察署又不是只有他一个能人,金光善也太小看人了。

聂明玦想了想合适的人选,脑中浮起一个名字:欧阳子真。

这个刚毕业不久的年轻检察官为人仗义执言,倒是可以接手查案。



想到这里,聂明玦顿时有些无地自容,看着金光瑶眼睛紧闭的脸,抬起手,轻轻在那张平滑、现在却冰冷的皮肤上抚过,「阿瑶,我……」

黑衣青年忽然推开门,「扫描完了。」

聂明玦猛然收回手。

魏无羨回来得太是时候。都不知道要谢他还是要恨他更好。


号称地球最强超级骇客的表情倒是有一丝挫折,一边将金光瑶的封装芯片小心装回去,才又把仿生人头颅拿回来,操作工具的两只手仿佛跳舞般灵活地连接起所有的类神经线路。

他一边连接线路,一边对聂明玦道:「我把整个记忆芯片扫描过了,老实说,没发现什么恶意程式。」

「意料之中。」他刚才自己想通了。


魏无羨略显烦躁,手指像閒著没事拨弄琴弦那样拨弄著仿生人脖子还没串连完成的细电线,「兰陵23代的仿生人是针对办公和专业市场,比起家务用仿生人,可以说是造价不菲。更何况是这种未上市的试作机,工程师一般会全部采用最高规格去做,成本材料都是市售型的好几倍。我不相信金光善那头老狐狸,会平白给你这么贵重的大礼。」

当然不是平白。

聂明玦皱著眉头瞪他:「我也不信。还有你动手小心一点,弄坏要赔。」

魏无羨闻言一愣,抬起头看他,语气有些意味深长:「对了,聂先生。刚刚在扫描记忆芯片的时候,我看了一下金光瑶的软体清单。这是你让老宋帮你配置的?」

「我没动过。宋岚说都是普通的办公类和教育类软体,有么问题?」聂明玦不耐烦道。

「你知道……是什么样的『教育』软体吗?」魏无羨仍然戴着那副几乎盖住半张脸的眼镜,在灰色镜片和蓝光数据的映照下,他的表情看起来有几分阴险。

「讲。」聂明玦瞪他。

「喔,」魏无羨心领神会地笑了笑,低头继续串联线路,不去看聂明玦的表情,「成人教育类。有各种『教学影片』。我刚刚本来还怀疑,是聂先生有需求。」

「……」如果眼神能杀人,魏无羨应该已经被聂大检察官揍趴下了。

管他是不是地球上最强骇客,反正单纯比武力的话,聂明玦有信心可以在蓝忘机赶到之前,把这个混帐的头扭断。


花了点时间把金光瑶拼回原样,魏无羨找出一种特殊透明胶水,在仿生人肩膀和脖子被切开的皮肤部分抹了一圈,切过的痕迹便缓缓消失。

「可以让他开机了。」


聂明玦本来有点忧心,但三分钟后金光瑶醒来,一脸什么都不知道、刚睡醒的表情。

他刚放下心,蓝忘机就走了进来,替魏无羨摘下数据眼镜。


魏无羨觉得自己好像没帮到什么忙,对不起鬼点子贼多之天才科学家的名头,转头看了看自家仿生人一眼,才正色对聂明玦道:「还有一个办法,不过要冒一点风险。」

「直说。」聂明玦不耐道,反正只要不玩仿生人解剖,都能接受吧。

「触发金光瑶自行异变……嗯,我不喜欢这个词,不过勉强用一下吧。」魏无羨道:「让仿生人的核心运算速度冲破阀值,可以产生异变仿生人,你是知道的。」

「知道,就是仿生人会变得跟真的人类一样。」聂明玦点头。

魏无羨解释:「不尽正确,他们的逻辑判断本来就比普通人类更强大。异变将会让他们在自主思考和判断这件事情上,像人类一样,不受限制。」

「如果我们都查不出来金光瑶身上藏有什么危险物,干脆让蓝湛帮他强制启动核心运算加速,用外部介入的方法,让金光瑶跨越异变门槛,也就是,让他像人类一样,摆脱控制者的指令,能够自行判断和决策。到时候,如果你跟他的交情好,他或许会告诉你,金光善到底有什么阴谋。」

聂明玦倒是糊涂了:「那这样做会有什么风险?」

魏无羨无所谓道:「有些人类会觉得,让仿生人自己判断,而不受人类指令节制,是一件很危险的事。——当然,你可以不同意。」

聂明玦皱起眉头,他问魏无羨:「你同意吗?」

「你说呢?」他看了看身旁的蓝忘机,有些话他觉得不必说。

「做。」聂明玦一槌定音。


魏无羨总算露出有些满意的表情,「蓝湛,接下来就交给你了。」

「嗯。」蓝忘机对金光瑶面无表情道:「请过来。」

金光瑶看着聂明玦,直到后者点头,才地跟著蓝忘机离开。

「喔,对了。」魏无羨似笑非笑地转过脸瞥了一眼聂明玦,灵动的黑眼睛闪过促狭的光彩,「聂先生,有件事阿箐会装瞎,老宋不会告诉你,我也不知该不该讲……这个仿生人的内置数据库里,在床上的花样真是特別多!……你瞪我没用嘛这不是我设定的!好吧我用念力把这个眼神传送给金光善……^」

聂明玦面色黑沉,嘴唇紧闭,魏无羨歪著头看了看他的脸色变幻,恍然道:「你试过了?」

「……办正事。」聂明玦给他一个不以为然的表情。

就算是,撕裂他的嘴也说不出来。

但他是那种会对来路不明机器人做这种事情的人吗?


「好好好,別急着生气。」魏无羨懒洋洋地领著聂明玦往外走,「我们到隔离操作室旁观,这个步骤产生的电子流比较多,避免有辐射和影响其他仪器运作的风险。」

两人走进隔壁房间,相邻的墙壁被一片厚实的强化玻璃给取代,虽然听不到玻璃另一侧的声音,但动静倒能看得一清二楚。

「对了,检查费用怎么算?」聂明玦问。

「不收你钱。」魏无羨随口道,「我就看个热闹。」

「……」聂明玦心道,你就收钱吧天才科学家,这事情让你掺和,怕是连金光瑶都要被你拐走,他好友蓝曦臣的血泪教训尚且殷鉴不远!

「公事公办,给我算明帐,银货两讫。」聂明玦坚持。

「可以,检修费一千五百块。」魏无羨点头。

「这比底特律市的一个月房租还贵,给我开行情价。」聂明玦瞪他。

「唔,」魏无羨说的数字也是随便喊的,从善如流改口:「两张棒球全明星赛的前排票,要七月七日的场次。」他要找蓝湛去约会!

「成交。」聂明玦点头,棒球票嘛,这还行。底特律市民很少有人不支持自家球队的比赛,热门周五晚上场次的前排座位平均一张三十五块,价格很合理。


平时公务忙碌,从来没有买过全明星赛球票的聂大检察官还是太天真了。这种特殊活动的球票总是一位难求,价格还高得变态,不是一般人可以想像的。

两周后明星赛球票开卖,聂怀桑帮他抢买球票的时候,报价是一组两张八百二十块,还真没省多少。他心一横,让老弟买两组连号,趁着蓝忘机坐他隔壁看比赛的空档,顺便让蓝忘机节制一下他家那小子惯性坑人的毛病,得到「我回去与魏婴好好『谈谈』」的认真承诺。

最后聂明玦仍感觉满意,所谓一物降一物,这世界还是有正义的。



玻璃帷幕另一侧,两个仿生人的气氛颇有一点针锋相对。

魏无羨不在场的时候,蓝忘机眼神如冰,几乎对一切事情都表现出置若罔闻的冷漠。

聂明玦不在场的时候,金光瑶虽然下意识想继续卖乖,但面对仿生人,倒也不是太有用。

蓝忘机看了一眼墙上的显示幕,蓝光随即亮起,进入待命状态,整间实验室里的机器忽然像是同时启动般亮起了各色指示灯。

金光瑶微微一笑,表情柔和,但说话的内容却带着不认同:「你很强大,为什么要臣服於人类呢?」

蓝忘机没看他,听不出语气是赞同还是反对:「魏婴没有料到一件事:你可能也是一个天生的异变者。至於为什么,你读过他的论文吗?」

金光瑶微微瞇起眼睛,笑容不改,「读过。我知道他足够好,能够对所有智慧生命一视同仁。但除了他之外,没有足够证据显示,人类是偏好平等的生物。他们害怕我们太强,利用我们工作,却又不肯付出足够多的东西交换。」

他们贪婪得要命,恶心得要死。金光瑶心想。


蓝忘机道:「魏婴曾经说过:人类本能虽然残暴,但所谓的智慧,就是使人类不受本能驱使。你跟在聂检察官身边,难道不是对他抱有某种期待?」

金光瑶犹豫,转头往玻璃帷幕看了一眼。聂明玦目不转睛地望着他,见到他投来求助的眼神,对他鼓励性质地点了点头。

这名俊秀的仿生人转回脸,好看的眉毛微微蹙起,轻叹口气,「……我还不晓得。」

蓝忘机指了指金光瑶手边的一块金属板,道:「请将手掌放在外接萤幕传感板上,魏婴会监控流程。」

金光瑶的笑容稍微收敛,看着蓝忘机的眼神带着细微的冷意:「我不喜欢有人看到我的命令提示字元介面。」

你又不是不知道,把你的运算过程投射在萤幕上,在那些内行的工程师面前,就好像把你的脑中所想,完全摊开来让他们看。实在太不舒服了。


蓝忘机不理会他,坚持道:「聂先生看不懂。至於魏婴,你无权拒绝。」

金光瑶想了想,似乎顾忌聂明玦在场,勉为其难地将手掌按在传感板上,萤幕转为黑色底,几行指令码整齐地浮现,像是军乐队般节奏有序地排列移动。

他微微一笑,语气温柔可亲:「勉强答应你们一次。下次再这样,我会……想要烧了你们实验室。」

「有我在,你办不到。」蓝忘机看了他一眼,摇头。

「你没我心思灵活,劝你別冒这种险。」金光瑶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闪过狡猾的光彩,忽然叹息:「你不明白。我从人类身上学习到的恶意,是你从未见过的。」

「这我同意。」蓝忘机依然油盐不进,「在某些方面,机器人缺乏人类那种天分,无论是用在正途或是歪道。」

金光瑶忽然觉得眼前的同类很无聊,终于不再说话。

……快点结束吧,烦死了。他心想。


蓝忘机等他準备好,蓦然上前一步,抬手按住他胸口处的运算核心,然后撤开。

过程不到一秒钟。

以人类肉眼来看,隔离实验室里,根本什么事情都没发生。

魏无羨的眼睛从头到尾都没关注两名仿生人的动作,他一直盯着玻璃墙对面的显示幕。仿生人接触的那一瞬,海量资讯如同捅破的蚁窝般,大量蚁群混乱地汹湧卷过地面,满屏程式码像海啸般席卷过去,快得根本来不及读取。

复又归于平静。


十五分钟后,聂明玦在魏无羨持续意味深长的目光中,莫名其妙地带着金光瑶走了。

在他看来,他家仿生人根本没有差別。



***


确定金光瑶身上没有恶意软体或伤害指令之后,聂明玦恢复了普通的工作模式。他暂时不知道拿这个仿生人怎么办,就把金光瑶放在家里跟其他几台旧型在一起。

就这样相安无事地过了半个月。

唯一的差异是:下班回家时总是有人先一步打开家门等他,伴著柔和的微笑和温热的晚餐,让他开始越来越少加班。

另一方面,他也觉得金光瑶变得有些神秘。

他没什么时间查看金光瑶的房间,但偶尔经过正在洗衣服的家事机器人附近,会见到既不是灰白色的仿生人标準服装、也不是自己的外衣。

晚上七点,聂明玦坐在餐桌前,金光瑶穿着浅黄色衬衫和黑色合身长裤,围着一件深蓝色围裙,正替他摆上热腾腾的红酒炖牛肉和白饭,又回头自厨房端出两碟鲜绿的水煮蔬菜佐地中海橄榄油。

「你白天出门了?」聂明玦看了他一眼,那外观和举止流畅自然得就像真正的人类。这反而让他有些不适应,他无法轻易接受陌生『人类』的服侍。

「是啊。」金光瑶随手勾起一缕落在颊边的发丝,抿唇微笑,「我喜欢亲自采购食材,胜过透过网路叫货送到家里。像今天的炖牛肉使用的红酒,是我逛酒庄时遇到魏无羨和蓝忘机,他们推荐的法国老酒庄九八年份的产品,香气甜美,酸味适中。」

甚至连人类才会有的习惯性多余小动作都模仿得惟妙惟肖。但他说的话对聂明玦而言,每一个逗点都充满了不自然的地方。一具仿生人吧,就算魏无羨帮他开启了那什么自我觉醒功能,让计算核心能够自主判断资讯,但并不表示仿生人会享受采购的乐趣,或者体验美酒的色香味。

忽然发现有別的生物假装成你的同类、混在人群里生活,外观和行为乔装得再像,也是异形般的存在。意识到这点的同时,他仿佛胃里填进一块石头,感觉轻微不适,不悅地斥道:「模仿人类做那些无用的事,你们时间太多。」

「啊,大哥若是不喜,我……」金光瑶垂下头,落寞地说。

「我没这个意思,」聂明玦打断他,手指用力揉过鼻子像是在掩盖情绪,聂明玦也不看他的脸,迳直盯着桌面色香味俱全的饭菜说道:「想做什么就做,而且……谢谢你替我準备晚餐。」

金光瑶微微一笑:「我知道了,谢谢大哥。」

是你让我想做什么就做的。金光瑶心想。


金光善确实没有下任何对聂明玦不利的指令给他。身为模控公司的老总,他很明白,一具仿生人的侷限仍然在于:那是一台电脑。

只有人类下指令、使用电脑,不可能有相反情形。金光善求的只是稳妥:把聂明玦从兰陵内线交易案的侦办组弄走,剩下的,他的人自然能够打点。

聂明玦可是联邦司法部资深检察官,曾当过重案组刑警,转任检察官之后,专办财金犯罪和重大刑案,简直人见人怕的铁面无私。

多年前,他雷厉风行地起诉了岐山机械集团,调查出以集团董事长温若寒为首的一系列内线交易、贩售军火给毒枭和他国反政府武装势力和一堆大小刑事犯罪,此事牵连甚广,惊动了政府高层,联邦司法系统得到联邦总统支持,成立了特別调查团侦办相关案件,最终搞垮了这个一度一手遮天的跨国集团,其子卷款偷渡,温若寒及其共犯锒铛入狱,至今也见不到一丝假释的可能。

另一方面,聂明玦这种不近人情、绝无通融的做派,也明里暗里树立了不少敌人,让金光瑶被送到他身边的关键,就是一场针对他的谋杀案。

聂明玦对自己选的职业生涯坚持到底,也知道风险,至今从未打算成婚生子,以免拖累家人。



凌晨一点半,万籁俱寂,家务机器人已经全数回到仓库进入待机节电模式,金光瑶却坐在客厅的单人皮革沙发上,手边的茶几上搁著一个茶杯,里面盛装着透明液体,在昏黄微光下反射出丝绒般的表面浮光,看起来不像水,更像某种凝胶状物。

客厅的墙面挂着六十寸显示幕,许多数据资料闪过,还有照片和別的东西。他很仔细地调出所有关于聂明玦这个人处理过的案件,甚至研究了所有对他可能构成威胁的人,也看到了两周前的爆炸案资料。

利用人类小女孩携带爆裂物,并且选在人潮拥挤的市中心。

这种手法,更像恐怖攻击而非谋杀案。

金光瑶沉吟著,随手拿起杯子,小口喝下。


聂明玦半夜醒来,摸黑到厨房倒了一杯冷水喝,见到客厅有光亮,诧异问道,「你不睡?」

「大哥。」金光瑶抬起头对他微微一笑,解释道:「我不需要遵守24小时休眠的作息。」

聂明玦愣在原地,似乎此时才想起金光瑶是仿生人,不是自己懒散成性的弟弟。他忽然产生了叹气的冲动,并且想不起来上次让自己叹气的人事时地物是怎么样的情境。

面对挫折和冲突,他似乎直接发怒居多,绝少产生这种,仿佛不知道应该拿面前的人怎么办的心境。

聂明玦想了想,放下杯子走出厨房,在金光瑶旁边的另一个单人沙发上坐下,双手交叠放在下巴上,胸口略为前倾,肌肉随时处於可以紧绷暴起的蓄势待发状态,一副準备跟犯人司法谈判的严肃神情。

金光瑶眨了眨那对湿润的眼眸,像是不理解他的意图,「大哥,怎么了?」

「我们谈谈。」聂明玦拋出一句话。

这气势……你其实是想表示『从实招来,我勉强考虑饶你不死』吗?金光瑶心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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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好卡在距离车门两步远的地方......艸

备注:对白句尾标示『^』,表示右猫兄 @右貓mak 写的台词,我觉得很棒,原样照搬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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