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羡]底特律：无限03
*科幻paro/人物归原作者/OOC归我。
*梗源：右猫大&PS4游戏Detroit: become human
*游戏我才玩到4话，很多设定是脑补的，见谅。
*避雷：内文CP包含忘羨，忘机是仿生人(androi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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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etroit: infinity 03
魏无羨家里蹲养病没多久，又风风火火地闯进姑苏模控的云深研发总部，理由是蓝曦臣的紧急联系。
这几日，蓝曦臣总觉得，蓝忘机与魏无羨接触过后，似乎有些异样。处理公务文件的空档，会忽然对着什么都没有的墙壁发楞，或是抬手摸着自己的左脸颊，露出非常高兴的表情。直到他发现蓝忘机写打字出错的时候，他捏著那张列印出来的Ａ4纸看了三遍，终于慌乱了。
如果他不是一名仿生人，那种举动，就像……蓝曦臣不想承认，那就像恋爱中的少年。
故障了吗？
他让云深研发部的工程师检测了半天，却一点问题都查不出来。
实在不知道怎么办，蓝曦臣虽然觉得自己的行为十分荒谬，趁着四下无人，用人生难得迷信一回的态度，主动问了蓝忘机一个问题：「忘机，你想再见到魏无羨先生吗？」
蓝忘机的反应是原地僵立五秒，才缓缓回头，面无表情地回答：「……不想。」
蓝曦臣就觉得他的反应非常艰难。虽然於仿生人而言，不可能有『难以抉择』这种状态。仿生人的运算速度快到以毫秒计算，让他们进行判断决策，只有三种立即的预期反应：『是的』、『不是』或者『无法判定』。
简称仿生人三一律。
更诡异的是，魏无羨回去后第三天，蓝曦臣睡前经过蓝忘机的房间，看见蓝忘机没有自行进入休眠节电状态，而是站在黑暗的房间中央，朝上平摊的左手掌上摆著一块外接萤幕传感板，专注望着墙上的巨大显示幕。
显示幕上，正在反覆播放魏无羨的录影画面和照片，有些是魏无羨前几天在云深研发部被不知道哪个镜头捕捉的侧脸，有些是科学频道对魏无羨的公开访问录影。
彼时刚刚成立云深模控公司的少年魏无羨，身穿剪裁精巧的手工西服端得仪表堂堂，坐在黑色真皮办公椅上，大方与科学记者畅谈仿生科技的未来发展，一张略显稚气的脸笑得如水风流，就像一段前途无可限量的预言。
蓝曦臣脚步一顿，僵立在原地，发出了细微的动静。
蓝忘机回过头来，手中传感板蓦然落地，显示幕顿时转为空白的蓝光画面，苍白亮光映在他的侧脸上，那一瞬间，那对素来冷淡的眼神，如受伤的野兽般兇狠迫人。
蓝曦臣是见惯大场面的上位者，从容不迫地移开视线，盯着蓝忘机右手臂上显示『正常运作』状态的冰蓝色指示灯，良久，才低声问道：「忘机，你是不是……」
是什么他们不必说。
或者蓝忘机也说不明白。
但是，蓝忘机看着他，轻轻点头。
蓝曦臣苦笑。
然后他像一名真正的兄长那样，陷入了严重的忧虑，几乎睡不着觉。最后决定瞒著父亲，以技术咨询名义，请魏无羨再来云深一趟。
魏无羨莫名被蓝曦臣请到一间不起眼的实验室，蓝忘机站在实验室里，似乎正在等待他们。
「有问题的是蓝湛？」他毫无防备地靠近这名站姿笔挺的仿生人，不解地抬手拍了拍蓝忘机的胸膛，转头对蓝曦臣笑着说：「怎么可能？他是我见过最好的仿生人了。」
蓝曦臣苦笑着看魏无羨，心想，你这样毫无预警地摸忘机，他还没反过来折断你的手，这样问题才大啊！
蓝忘机是什么存在？军用特种士兵的理想造物，他的警戒心极高，拥有快至0.13秒的神经反应速度，运算核心的逻辑推论速度堪比当今最新超级电脑，所有系统集成极为稳定，拿掉任何一项都造成巨大缺陷。因为蓝忘机本身的造价接近好几架太空梭，姑苏完全放弃任何一种简化而量产的可能性，才会放在蓝曦臣身边。
意思是，如果他自己不愿意，谁都摸不到他身上去。
蓝曦臣难得重重叹了一口气，指著旁边的一组沙发，示意魏无羨坐下说话。
蓝忘机站在魏无羨身旁，这少年瞥他一眼，笑嘻嘻地拉他坐在身边，蓝忘机竟没有拒绝。
蓝曦臣用复杂的目光看着魏无羨。
魏无羨看他颇为烦恼的样子，困惑道：「究竟怎么回事？」
蓝曦臣递给他一瓶碳酸饮料，花了点时间下定决心道：「其实，有件事，说了也许魏先生很难相信。」
魏无羨连忙摆手，「哎、打住打住，都让我叫你蓝大哥了，別喊魏先生，怪生疏的。叫我无羨或阿羨都行。有什么麻烦事蓝大哥尽管说，我尽量相信。」
「好吧，阿羨。」蓝曦臣忧郁地望着他，「我一直觉得，忘机跟一般的仿生人有点不一样。虽然父亲说是我多心，但我还是能发觉他的情绪。」
「喔。」魏无羨喷笑，转头看了面无表情的蓝忘机一眼：「这倒是不容易。」
蓝忘机把他手中的碳酸饮料拿走不让喝。
「那是大哥给我的。」魏无羨抗议。
「你还在医嘱规定的修养期，忌口。」蓝忘机面无表情道。
魏无羨转头去看蓝曦臣，困惑不已：「蓝大哥，他现在到底什么情绪？」
蓝曦臣被他逗笑，没忍住：「忘机很关心你。」
蓝忘机：「……」
魏无羨：「……我还在想，大哥什么时候会发现呢。」
蓝曦臣有些讶异，「你早就知道了？」
「好像也不能这样说。」魏无羨拿手指搔了搔脸颊，组织了一下语言，才正色开口道：「蓝大哥，这个系统的深度学习程度，已经超过任何我见过的超级电脑了。」少年语气里有一丝敬畏，声音压得很低：「这是人类永生无法抵达的境界。」
「深度学习。」蓝忘机重复这个词，瞬间处理器已经调出这个词的定义和关连资讯。
魏无羨转头看他，解释道：「就是指你处理资讯的方式，就我的观察，」他抬起一根食指，轻轻点在蓝忘机的心口处，抬起头说：「这里的运算系统会用试错、大数据统计、人类直觉建构法、随机搜寻等至少五种不同的非正规方法同时处理资料，并且推论出最有可能的结论。这跟一般的电脑绝对不一样，完全不同。你不是他们。你像人类。」
魏无羨那双专注望着自己、黑而亮的眼睛闪过异样的炫目光彩，蓝忘机觉得很像他的资料库中描述的，上古时期，干净而全然未受污染的星空，让他想要一直看着。
一直。
蓝忘机眨了眨眼睛，将这些关于魏无羨的画面和影像一一储存在资料库里。
「会偷拍这点也很像人类。」魏无羨忽然笑起来，用手指戳他的胸口，挑衅道：「你以为你瞒得过本天才科学家吗？」
蓝忘机的眼睛里闪过羞窘的情绪，握住魏无羨的手指，就没有放开了。
蓝曦臣已经不想旁听他们对话了，他觉得，自己需要一副墨镜，喔不，他需要一位女朋友，好吧，在这个生育稅格外高昂的时代，男朋友也行。
而这只是一场即将陷入热恋的开端，而已。
＊＊＊
2051年6月2日星期六下午三点，蓝忘机面无表情地踏出云深研发总部，进入一辆悬浮汽车。他出入姑苏模控的产业从来不需要通过任何门禁，蓝忘机本身就掌握了姑苏模控公司的整个安全系统。
最近三个月，他经常不根据青蘅君或是蓝曦臣的指令，自行步出这扇巨大的强化玻璃门，蓝曦臣在得知他的特殊性之后决定保守秘密，设定他不必跟著自己行动。这是大开方便之门，但蓝曦臣见他每次与魏无羨出门回家后，都很高兴的样子，实在很难开口阻止。那种感觉，就像是有了一个弟弟，挺温馨的。
悬浮汽车快速飞驶在浮空公路上，车速快了一些，接近城市里的驾驶时速上限，他知道自己心情过於雀跃，运算核心中的命令提示列一串一串跳动的节奏像欢快的音符组合，但实在压抑不住。没办法，魏无羨找他一起去看底特律老虎队的职棒比赛——书上写的经典约会行程。
抵达克迈利卡公园的时候才三点二十分，球赛四点十分开始。他知道魏无羨可能还没到，但忍不住来到约定好的售票口前方广场，背对着巨大的广告墙，将附近周围地形建筑通通扫描进资料库里建档。
广告墙正在播放云梦模控公司的本周上市的新产品仿生人『IF-01』。不似凡人的绝美面容出现在动态影像上，环绕展示她的完美比例，轻柔的女声读出广告词：『在最忙碌的时候，妳一直在，我的好帮手，我的好朋友。IF-01，热烈销售中。』广告结束的同时画面一暗，云梦模控的银色九瓣莲商标从黑暗中浮现，仿佛最耀眼的天狼星。
这时，他惊讶地看见远处出现熟悉身影，一手缔造那颗明日之星的少年。
魏无羨戴着一顶深蓝色投手帽，上面绣著一个大大的变形『D』图案，身上一件宽大的棉质上衣，右胸处印著大大的球队标志，正站在广场对面的纪念品商店前，与一名穿着球队制服的青年说话，两人似乎聊得很开心，少年用力拍了拍他的肩膀，哈哈大笑。
蓝忘机一愣，胸中似乎有股轻微的滞塞感，他感觉困惑，而少年一回头，讶异地眨了眨眼，对他用力挥手，喊道：「蓝湛！这边！」
少年对他笑得灿烂，像热烈的阳光般瞬间驱散了他胸口的不快，他大步走去，少年毫无防备地往他扑过来，「蓝湛，你怎么来得这么早！」
蓝忘机稳稳接住他，手掌按在他的棒球帽上，认真回答：「有时间。」
魏无羨一愣，抬起脸，白皙的脸被帽沿的阴影遮住一些，但丝毫无损他的俊逸。他还在长高，十九到二十岁，正是即将迈入成年的门槛，身上的稚气正在消褪，手腕和腰背的线条还维持著少年特有的纤细柔嫩，脸上的轮廓却隐约浮现了一丝惑人的氛围，那种自相矛盾有股莫名的性感。
蓝忘机近乎贪婪地将这一切全数纳入眼底，藏匿於记忆硬碟深处。
「既然还有时间，」魏无羨爽朗一笑，「走，一起帮地主队加油！喔对了，这位是温宁，他是温情的弟弟，今天虽然要坐板凳，总有一天也会是老虎队大明星。温宁，这位是蓝忘机，姑苏家来的。」
蓝忘机对站在魏无羨身后的青年微微点头，面色无波。
温宁对他缅靦微笑，「我常听魏无羨说到你，你们感情真好。我得回去点名了，準备比赛。」
蓝忘机於是觉得今天任何与困惑、滞塞、阴郁等所有情绪反义词，都不会出现在他的命令提示字元窗格里。
魏无羨对他挥挥手：「温宁，比赛加油！希望有机会看到你上场！」
挥別温宁，魏无羨把蓝忘机拖进纪念品商店，「好啦，接下来换你了，準备脱衣服！」
蓝忘机微微睁大眼睛，手指一蜷，僵立当场。
还没能开口，魏无羨就转过身，从一排名人堂球员的背号上衣里，挑出一件跟他身上相同的白底蓝字款式，往他身上比对尺寸：「你想穿『三冠王』卡布雷拉，还是『虎王』投手JV？」
魏无羨穿的衣服确实印著大大的名人堂球员姓氏和背号，看样子他是三冠王的球迷。蓝忘机抬手抓住了魏无羨的手腕，温声道：「就这一件。」
「也是卡布吗？那好！」魏无羨把衣服塞进他手里，拿出自己的折叠萤幕往一旁的机械店员条码上按一下结帐，就把蓝忘机和新买的球衣推进更衣室，自己也挤进来，手指摸到蓝忘机的上衣的拉鍊，扯下外层短袖上衣，边笑道：「喔，你头围多少？帮你找顶棒球帽。」
蓝忘机看他毫不在意地往自己身上摸来摸去，显然就要把自己贴着身体穿的那件长袖也给掀掉，感觉运算核心都要过热了，连忙抓住他不听话的手，阻止道：「直接套上就好，不必全脱。」
「嗯，是没错，你不会热。」魏无羨偏头，看了看蓝忘机的上身，忽然往他胸膛摸了一把说：「其实你身材很好，胸是胸肩是肩，脱衣有肉。」
蓝忘机如果是人类，脸应该都热到要烧起来了，但他没有，几乎是强自镇定地换上手里那件球衣，算是遂了少年的心愿。
魏无羨拉着他走出纪念品店的时候，两人戴着相同的深蓝色棒球帽，穿着相同的球员背号上衣，蓝忘机还买了一个皮制棒球手套，打算如果有球飞过来就使出非人的能力帮他接到一个。
此时一对年轻男女亲密地牵手经过，跟他们从帽子到上衣打扮几乎完全相同，女孩转过脸对他们笑笑，对身旁的男朋友道：「嘿，他们也穿情侣装呢！同好同好！」
魏无羨为此一直狂笑到蓝忘机帮他买好爆米花和可乐，两人坐在二楼看台等开球为止。
可惜这天地主队表现得太好，温宁的候补没有上场机会。不过蓝忘机真的趁一支全垒打飞向他们看台的时候，出手敏捷一捞，将那颗飞快的球给抓在手套里，魏无羨大声叫好，兴奋地狠狠抱了他一下。
摄影机追着球的方向将他们的举动拍得一清二楚，现场转播的球评立刻大声对全场解说：「四棒打者萨克轻轻一挥，这是一支相反方向的安打——不！球还在继续飞！上了看台！出去了！！！三垒跑者冲回本垒！二垒跑者也回来了！！全垒打！！！这是一支三分砲！！！底特律老虎队立刻得到超前分！！！我们回放这段关键的画面！镜头指向看台！看台上有位帅哥伸长大手一捞！球进了他的手套！另一位帅哥非常高兴！他们拥抱了！！！」
蓝忘机搂着少年温热的身体，心里幸福得要命，当场觉得今日无憾。
魏无羨自己听到播报都有点不好意思了，连忙放开蓝忘机，拿手指搔了搔脸颊，「啊哈哈，我太兴奋了，不好意思啊。」
「没关系，」蓝忘机将那颗幸运的棒球放进他手里，眼神温柔，轻声道：「给你，超前分。」
他的声音几乎被淹没在全场球迷震耳欲聋的欢呼声中，但魏无羨却一个字都没有错过，他抬起脸，神差鬼使地，不顾是不是有另一支球场摄影机在他们附近，迳自将红嫩的唇凑进蓝忘机耳边：「蓝湛，我想，超前別的进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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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老天爷，半夜看球赛好兴奋！！我真的是Det的球迷啊！！！
然后终于让他们彼此都脱彼此的衣服了，下章就能超♂︎前♂︎进♂︎度了吧！
